莉恩熟練的用擺在墻角的長柄鉤，對準天花板上的一個溝槽，然后用力一拉，天花板被拉了來，變成了一段梯，莉莉恩轉看著基里安，淡淡：「不知我的東西還在不在」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瞬間明白，樓梯通向的地方，是莉莉恩在這幢房里的居所，一個閣樓。

        跟隨著少女輕盈的腳步，他也踏上那窄小的梯面，到閣樓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很顯然的，清理這幢房的人沒有發現閣樓，這里沒被清空，不大的空間里有一張小床，上有折疊整齊的被褥，旁邊擺著一把放了洗臉盆和面巾牙刷的矮幾，幾邊有個舊箱，另一側有一掛衣桿架在兩條屋梁之間，掛著基里安初見她時類似的東方服飾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恩走了過去，在箱前蹲了來，她想過許多次自己看見過去所有時可能會有的反應，但沒有任一個想像符合現在，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著他人的東西一樣，很是陌生，心里也沒有波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開了箱，便輕易的看全了那個住在閣樓的少女的所有，幾件不同季節的衣，一把梳，幾條繩，還有一個小鐵罐，里裝了幾個幣和一些零碎的小雜，然后是一把剪和一組針線，除此之外沒有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恩翻動著這些東西，陷了沉默，她覺自己想尋找的，并沒有得到解答，這時基里安來到她邊，手掌輕輕的上她的，柔柔的撫了她的黑發，他其實能夠理解莉莉恩。

        過去對他們來說，永遠隔著層紗，更何況莉莉恩為人時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這么少，她的過去她的來，本無法用這稀少的所有拼湊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回去吧」莉莉恩站了起來，同時說，雖然遺憾，但她就如基里安曾說的，已經是新的她了，過去既然以無線索，便也無須再過多的探究，她牽上基里安的手，和他一同從閣樓里消失，閣樓里的東西，她什么也沒帶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十五、行前緊張

        發前夕，埃里克最后一次給基里安送血，四瓶血，還給他們帶了個保溫瓶（注一）：「利浦那里幫你打好了，你到碼旁的肉店說是我的客人就行，不過路上還是帶血，免得小姑娘餓得受不了」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了謝，順便將一個他在新大陸收集到的羽裝飾送給了埃里克：「你之前說喜的」，埃里克接過，了笑，小心地接過，嘟囔：「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」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聳了聳肩，平淡的說：「最近不太平，你自己保重」，埃里克將羽裝飾收好，拍了基里安的肩膀：「你也是」，說完朝躲在門后陰影里的莉莉恩看了一，有疑惑的問：「小姑娘還怕光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無奈地搖了搖，笑：「她轉化完才幾天而已，你不記得自己多久開始對陽光免疫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埃里克眨了眨，歪了腦袋，認真的想了半天，有些吞吐的回應：「你這么問，我還真想不起來」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朝他揮了揮手：「反正不是幾天就能的」，埃里克了，有些心的問：「那路上沒問題吧？」，基里安泰然的回應：「披風裹上，再撐把傘，別直接曬到太陽，應該沒什么問題」

        埃里克抬了眉，基里安既然有想好對策，他也沒什么好擔憂的了，朝兩人揮了揮手，埃里克轉徒步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 基里安將門關上時，莉莉恩湊了過來，趁著門關上前的一瞬，將手指伸到光影相交之，然后小聲的「唉」了一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去碰到傍晚陽光的手指紅了起來，基里安趕緊伸手用手掌了影，遮住了莉莉恩的手指，略帶訓斥的說：「還早著呢，我看看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