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%
宋聽玉與她的手緊緊相扣,都說十指連心,他只gan覺xiong腔里那顆一潭死shui般的心臟再次緩慢tiao動。
一如在閣樓的那晚,隨著她的心tiao和呼xi,同頻共振。
“就這么想擺脫我?”宋聽玉的語氣極ju纏綿悱惻,垂tou埋在她頸窩,是個很溫qing的姿勢,他似乎格外喜huan這個動作,如同qing人間的交頸呢喃。
可是說的話卻帶著淡淡的威脅意味:“七天時間,我不會再chu現(xiàn)。”
“給你躲我的機會,寶寶。”
宋聽玉微涼的唇ban順著她的側頸一路liu連攀至耳邊,說chu這句話后就松了手上的力dao,把朱砂手串收回來,一圈一圈繞在腕上。
宋疏月此刻的yan神很冷,本來蜜糖般的眸仁里全是譏諷冷意,褪去往常裝chu來的乖巧。
bi燈閃爍兩xia,忽明忽暗,氣氛開始演變的有些滲人,宋聽玉的聲音鬼魅般響起:“那么就從現(xiàn)在――”
“開始吧。”
話音剛落,bi燈徹底熄滅,房nei陷ru一片漆黑,雷聲又霎時響起。
轟隆――
冷冽的閃電竟是穿過層層疊加的簾zi透過來,銀白寒芒打落在床tou,她垂yan看去,被砸落在門板又chu現(xiàn)在書桌的手機,現(xiàn)在正靜靜放在床邊。
屏幕突兀亮起,上面的時間顯示著。
三dian十五。
*
第一天,陰云密布。
正如宋聽玉所說,他沒有chu現(xiàn),班級里也沒有他的shen影,關注他的同學很多,說他貌似是請了一周的假。
宋疏月和謝燃提了分手,這段極其短暫的戀ai以八字不合結束。
謝燃低垂著yan,冷峻面容都顯chu幾分可憐,像極了他發(fā)過的小狗委屈的表qing包,他問:“那還可以zuo朋友嗎?”
當真應了那句,單純好騙。
第二天,烏云仍然未散。
夜晚的他也沒有chu現(xiàn),但宋疏月還是擁有了肌肉記憶一樣,每到三dian十五都會睜yan從睡夢中醒來。
不同的是,沒有再chu現(xiàn)被壓制的窒息和黏在shen上陰惻惻的gan覺,只是非常平靜安穩(wěn)地醒來。
……
真的平靜安穩(wěn)嗎?手指上那枚無可奈何的戒指似乎越來越緊……
第三天,天空盤旋著堆積了兩天的烏云,如果雨shui降落,一定會是場大暴雨。
媽媽這幾天一直沒有回家,家里照顧她的阿姨不是住家的,ru夜,偌大的房zi里只有她一個人。
宋疏月躺在床上裹緊被zi,dai著藍牙耳機把音樂開到最大聲,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,哪怕這幾天并沒有chu現(xiàn)她所害怕的雨聲。
叩、叩,像是yingwu擊打窗hu、桌面、房門、地板,輕微且突兀。
幸好……dai了耳機。
第四天,滂沱大雨,積壓已久的烏云開始發(fā)威。
不能再坐以待斃了,今天是周五。
宋疏月?lián)沃鴤阕咴谠粕降纳絛ao,雨勢之大噼里啪啦打在傘面,順著傘邊hua落形成shui簾,甚至有成zhu之勢。
她順著小dao走到了云寧觀的后門,云寧觀外面是閉觀的模樣,其實里面一切如初,只不過只有金舟舟一個人。
金舟舟因為某些原因不能xia山,只能讓她來找他。
觀前飄chu淡淡的香火白霧,順jin雨幕隨著shui霧一起上升、消散。
他們交談的地方在觀后的一chu1木亭,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槐樹,枝椏伸展著擋在亭zi上方,如同天然的庇護。
只是槐樹,是普羅大眾yan中的陰邪之wu。
金舟舟坐在她對面,用手指沾著槐樹葉zi上的雨shui在石桌上寫寫畫畫。
“纏著你的是你哥?”金舟舟垂tou,繼續(xù)說:“這個我倒是算到了,你們的命格糾纏不休,呈現(xiàn)的趨勢很qiang烈,密不可分。”
“所以全shui和離火,對他沒用。”金舟舟皺起眉,看起來有些困惑地問:“是親哥嗎?”
宋疏月回答:“同母異父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金舟舟倏然抬tou,語氣都帶了絲不可置信:“你們之間的命脈、血緣,是100%啊。”
“這么跟你形容,同母異父是50%的命理相纏,而你們,是血脈至親才會有的永不休止啊。”
聽到這話,宋疏月yan神一窒,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,呼xi頻率都隨著被攥住、松開的頻率變得沉重。
怎么可能?她和宋聽玉不是一個爹,這并不是個秘密,從小他們就知dao,他的生父……
他的生父……奇怪,宋疏月用手rou了rou眉心,腦zi里像是設立了一層屏障,絲毫回憶不起來關于宋聽玉的生父這件事。
而金舟舟接xia來說的話,更是讓她陷ru了無丈深淵。
他緊緊盯著她,那雙圓圓的小鹿yan都顯得有些銳利:“你說別人的記憶像是被改動,都不記得他了。”
“那么你又怎么敢肯定……”
“你的記憶沒有被篡改過呢?”